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认为她不是恶意
熟稔于心的路线,一点一点的接近,直到家门前的小路上
脚踏实地的感觉,与乡土的拥抱,每回来一次,就越深刻一次
面对故乡,我们都只是没时间的有期限的离开,暂时的搁浅,换来的是更热烈的回应,最终还是得回到生你养你的地域,那时是你天堂的归宿
门前的葡萄架开始有大片大片的碧绿色枝叶攀藤缠绕,很紧很紧,在局促的空间里,拥挤成一派繁华苍盛
和它毗连而居的还是那颗枣树,虽然没每一次等不到枣子红透就被打下里吃尽
可是,它们都和原来一样还是在这里伫立着,只不过中间的风雨岁月里,让刻下来的一寸一寸的时光爬满了它们的身上,苍老而遒劲
那些阳光放肆而狂荡的午后背后,在树下面,似乎还残留着当时的笑声和追逐打闹声,清晰而明澈
我看着它们,就看见自己童年的光影转身快速的倒退
它的脸上有天真的笑
我突然顿重的想伸开手掌去握住,却发现没有力气
那些影像消失在时光的河流里,我再一次确定回不去,回不去了
带来的成长长大,还在汹涌澎湃的发生和延续,我的终点曾经驻足在这里,而现在它在另一场轮回之中,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回头对着我们微笑着,如同它决然离开绽放在脸上天真笑靥一样纯正
妈妈叫我吃饭的时候,我轻轻的笑
来不及转身
现在是秋月
一眨眼,秋月也要消匿了
朱朝敏的散文语言是突兀的,有意或者无意的词语撮合使得她的散文语言呈现出一种非凡的打击力量
但丁在《论俗语》中将意大利的俗语称之为:“光辉的,基本的,宫廷的和法庭的”,这种语言力度源自民族内心乃至他们所处的历史和地域背景,朱朝敏散文语言的成功,大致是个人性格、成长经历甚至内心情境所致
但从她的文本来看,追求建立个人的精神宫殿的努力是有效的,但还存在一个问题,这样的写作似乎是跟在她人后面走的,尤其是新散文那些女性写作者——不食人间烟火,专向神灵虔诚供奉,妄图以精神的通达获得世俗的认可
* 去学校的路边要两蔸老板栗树,腰驼着,看起来比我祖父要老得多
它们不挺拔,却也高大,我们细伢仔怕是要三个人才合抱得着其中一蔸,我仰脑壳去望它们,它们像是有我们官舟寨后面的高山那么高
它们老是老,倒也很精神,每年春天光秃秃的树上长出嫩黄的叶子,我看到的没有一丝老态,觉得它们不过是两个时髦喜欢穿戴亮色服饰的小青年
说它们老,也许真是我的失误,它们可能正当盛年,至少它们的心态是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