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也是一个疑问
所有树木都被剪去了枝杈,一付瘦高,病弱,无所依傍的样子
这是为什么呢?我们的人一直在猜测着,我到最终也没有弄清楚答案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如同溃退的战士从车窗外一路消失
不知为什么,我在心里念叨着:“树犹如此,人何以堪?”这当然是文不对题的,但我没有别的话可说
当面,东风轻拂入民心,一改来日荒凉
树木葱芜起来,遥远的山和水也辉煌起来,不一律的局面带来不一律的情绪
不错的,一年之计在乎春,发端是最难的,同样,亦是最让民心动的
狗子叔会侍弄田,犁、耙、育秧、除虫样样行
他家田里的禾苗比别人家田里的壮,稻穗比别人家的长
一年两季,那沉甸甸的稻穗哟、那黄澄澄的谷子哟,是和风是细雨,吹去了狗子叔脸上的凶样、洗去了他心里的恶性
对狗子婶、对儿女,连不是原来的样了
狗子婶挑水、淋菜,若他在家,或者从外面回来遇上了,他会很主动地接过狗子婶肩头上的扁担
上高山做事,摘了什么野果子,会揣在蔸里,带回来给满妹子吃
狗子婶会种菜
她家的菜园子里,一年四季都不会空
春种辣椒、茄子,夏种黄瓜、丝瓜,挖了红薯又种大白菜
青菜青、辣椒红,磨盘大的南瓜喜死人
狗子婶还嫌不够,把家里责任山上一些平整的坡,也整成土,种红薯种洋芋种花生
吃不完,拿到集市上去卖
一块二块五块的飘子哟,长了脚似的走进狗子婶的口袋里
口袋里有钱了,腰也直了,脸上的笑也多了
看男人看葸女,心也平了、气也顺了
看狗子叔是:手大脚大块头大劲更大
看阿青阿莲兄妹是:葸大娘好做
?又不是大款,又不是官人,就凭会写点狗屁文章?这年月会写文章的多极了,往天上扔一块砖头就能砸破好几个会写东西人的头
能有一个女人爱,就是造化了
可我不争气,看见可心的人儿我要不爱,我就觉的我真是混蛋透顶了,这是没办法的事!
佳节恨短,短短十天里,老爹老娘左左右右、颠来倒去,详细询问我在城里的种种情况,诸如:房子漏不漏雨,暖气暖不暖和,工作稳不稳定,领导同事好不好处,以及,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烟瘾很大很大,经常贪杯喝醉酒,等等
短短十天里,我也把大大小小的事儿,专拣好听的,细细说给老爹老娘听
而在城里的挫折,委屈,不如意,艰难坎坷,我是只字不提的
平日里寡言少语的一个人,到了父母面前,竟变成了演讲家、故事大王
老屋里,一台十四寸小“黑白”,图像模模糊糊,声音“嗤啦、嗤啦”,母亲大声命令我的小弟,快把破电视关了,好好听你大哥讲话,你大哥讲得比电视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