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老屋有一支有关老屋的歌,在心里打了很久、很久的漩涡,一直没有唱出来
今年春节,我终于在侄儿的陪同下回了一趟老屋
天!这是那栋我熟悉的亲切的热闹的、生我长我、陪伴了我十八年的老屋么?怎么这般的低矮?我童年、少年眼中那高大、气派的大斗门哪里去了?那142020-12【原创】
收工,背一篮猎草回家,是勤,是习惯,也是对家最朴素的关切
七月,倾听花的情绪,淡定悠然
许多年来,我一次次在这些老人的身上嗅到无比亲切的气息
他们出现,仿佛只为唤醒我生命中的某一场记忆;而每每在我心神恍惚的时候,他们已转身离去
但是这一次,我飞快地记起了曾外祖父的样子
他的拐杖
他雪白的山羊胡子
十六年前或者更远的冬天,他盘腿坐在我家的火炕中央
那时,他的听力已经开始衰退,但始终笑咪咪地,自得其乐地摇晃着半个身子,好像他心里正奏着他自己的乐曲
好像他以为他是一台老式挂钟的钟摆,所以任由时间从他的身体里嘀嘀嗒嗒地漏出去
他是我外祖母的父亲
他最终死于肝癌
他死后一个月,他的长孙,我的表舅,因未婚先孕不得不冒忤逆之名举行婚礼
我母亲为此感到恼怒,但我想曾外祖父不会介意
他始终是宽容、温暖,与一切都没有芥蒂
我住在他家里一个月,吃光了他屋后的半畦水萝卜
他一看见我在吃水萝卜,就笑得胡子一抖一抖的
这让我感到恼火
我可不觉得我和水萝卜有什么好笑
水萝卜让我暂时忘却了年少失学的苦恼
许多年来,我一直认定辣是行走在味觉上的小刀,而绝大多数水萝卜恰恰擅长笑里藏刀
只有曾外祖父后园的水萝卜,每一丝笑纹里都没有另外的意思
现在,我想起曾外祖父,就想起水萝卜甜丝丝的味道
外祖母说,曾外祖父去的时候,已经被病痛折磨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但我坚信这把骨头上还会有这么一股春天的水萝卜的味道
现在,一个素昧平生的老人带回了这熟悉的味道
一个居于我上游的老人,他蕴藏着那么多过往的时光,他离开以后,我有可能上溯的那一条支脉就此折断,这是我以前所没有想到的
大约十二年前,我母系上的四位曾外祖父母都在,这使我感到我是一个有福气的人,我的存在因此有点源远流长的意思
而伴随着他们的离开,我距离一条河流的上游越来越近
终有一天,我也会作为某个源头而存在
这样,一个素昧平生的老人,他就有可能正是我的未来时态;他越老,越接近时光缝隙间为数稀少的漏网之鱼——这样的比喻使他的存在富含喜剧意味
在这个下午,他的出现是时间的破绽还是空间的疑问?
知道倩结婚的消息时满电台甚至全城都哗然了
倩的新郎是她从小长大青梅竹马的隔壁邻居
是个研究生
他从小对倩的疼爱就象哥哥对妹妹般纯真,在情感的最深处,倩对“哥哥”的爱已经转移成爱情
溺水的人往往觉得稻草也是神祗丢过来的救命绳系,值得援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