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又开始摇晃,幅度越来越大,比以往还来得惊世骇俗,塑像四周地面上许多隐蔽符阵都给牵扯拔出,毁于一旦,孙堂禄顾不得失礼,护在皇帝身前,生怕雕像倒塌,赵丹坪一拂挽在手臂之间的白色麈尾,身形一掠,踩住阵眼,一脚踏下,试图稳住精心设置的秘密阵法,可惜这一次终于力所不逮,真武大帝塑像竟是抛去根祗,缓缓向南方推移滑动,赵丹坪脸色苍白,抬头望去,有一柄桃木剑飞来,掉转剑尖朝南,好似要跟真武大帝一起往南而去。
赵家天子脸色如常,轻声道:“柳蒿师,毁去那柄剑。”
这名在白衣案中出力最多的天象境高手悄悄出现在皇帝身后,赵丹坪竭力镇压浮动不安的阵图,转头忧心忡忡说道:“陛下,不可妄动那把已经入阵桃剑,否则恐怕塑像就有可能塌毁。”
皇帝面无表情,只是盯住这位擅长书写优美青词的羽衣卿相,赵丹坪额头渗出汗水,尤其是太子赵稚轻笑一声,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