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瞪着那晶莹明亮的眼睛瞅我,随即朝着我嘻皮笑脸,趁我稍不留意赶在那二楼的楼梯口就扯破了嗓门喊:“爸爸——” 那声音绝对是备受我虐待后才可能发出的声音,因为效果很明显,没半晌,老公已一个箭步于楼上冲下抱了女儿就走
女儿在老公那,我的心平静了好多,可心里总感觉惴惴不安,毫不偏袒地说,女儿绝不是个省油的灯,嘴里没遮拦不说,光就她闯祸的本事堪称一绝
可事实有悖于我的揣测,整一下午再不听到她叽叽喳喳的声音
打电话给老公,老公说孩子很安静,正一个人拿着铅笔怡然自乐呢
后来读了师专,更是一年半载难得回家一次,不想竟和小妹的关系又缓和了些,再后来我回家她还会拉着我的手忧郁地说:“哥哥您回来了
”但往往是这句问候之后就再也不说什么,这时我往往会焦急的问她:“小妹,哥哥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你不陪我说说话吗?”她只是凄然一笑,问我说什么呢?我没有什么说的,于是我只好拿笑话来逗她开心
但她的笑在脸上停留的时间是短暂的,像一股烟一样消失得很快
夏天的雨多是这样,未知何时而来,未知雨势疏密
但这雨多是让人欣喜的,尤其是夜晚
夜雨使得嗅觉都灵敏起来,雨的气味是那种潮湿的,虚幻而迷离的,或远或近的,如同糖罐的绵糖受了潮,软软的散着甜味
临窗是一片菜地,长有攀援的豆角、青翠的辣椒,还有片片的荒草
雨柱冲在枝叶上,虽然隔着夜色,隔着夜雨,还是似乎能闻到青草汁的气息,还有腐败的枝叶带来的泥土气息
然而我的等候并没有截止
小鸟回顾后又走了;灰鼠们也来过一次,但又追赶地跑上屋顶,我不领会它们消逝在什么场合
从我看不见的反面楼衡宇顶上送过来一阵的乌鸦叫
那些娃娃生物不领会尘世的工作,它们不会带给我什么消息
见她能这么说,我有些冲动,登时说:“然而,妈妈,你对我提的那些缺陷,真实很到位,我很感动你,也会全力去矫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