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滚过,碾压出多少宽宽窄窄
脚板走过,踩量出多少弯弯直直
老牛哞过,小驴鸣过,梳理出多少纵纵横横
田路,这乡野的街巷,太阳升起来,便熙攘开一群群人声,车声,畜声;晚霞淡下去,遂游逛着一丝丝鸟影,云影,风影
明月问禅于圆瑛:都说世上至坚者石也,为何水能销蚀之?难道是水更坚硬吗?圆瑛说:世上至坚者金石,至柔者水,水性常往低处而石守常难移,一常静一常动,一至坚一至柔,为物之两极
水欲往低隰之处而去,而石常阻挡之,水因而化为无形,漫之淹之溢之流之,水从百丈悬崖破决而下者,为瀑布,冲砥而石裂豁瓦解,因此,以静欲制动,难上难
水性甚坚,无阻能挡之,故水性为石之克矣,石再坚亦难当之下泻之势
水从高处下坠,击涧底之石,而此时水也成箭矢迸发之势,石竟挡之,水虽粉碎如沫,然石日受此水击,久必洞穿,是为不知势而强为,必受挫
烽火台和土长城,历历可见,它们是山的脊椎,因有病而突出
古代中国,以此为限
它们不是历史的遗迹,它们永远无法被粉刷一新
悠久的历史也必将衍变为自然
烽火台真的曾经燃起过烽火吗?我不禁问道,但我没有问出声来
历史的知识和历史的无知一样,都只是一个渺小之人在野蛮现实中悄悄地回望来路
没有人能够告诉他那遥远的真实
手机屏上显示晚上11:30,月光淡淡的,给卵石铺成的弯弯小径涂上了一层乳霜,而园中的石桌石凳也给铺上了一层薄膜——一踏上石径,一坐上石凳,感觉跟白天不同
草地像拢上了一层轻纱,沿园而站的柏树成了一团团阴影,园隅的六角亭没有了白天阳光下的俗艳,如一个卸了浓妆的舞女
从教师宿舍楼窗户射出来的灯光倒是白白的,把休闲园里离小径较远的几处草地都圈在了光里面
原本是想从这些草地之中选一处来躺躺的——可这样的白光——躺下面不成了《白毛女》里的喜儿?我只好改变计划,移步换位,走出休闲园,来到田径场
最终,老马他们决定要在这里买地盖房
我隐隐约约地听说了这件事
我丝毫也不感到奇怪,因为在这个经济决定一切的年代,有了钱,什么地域、专业等都是不在话下的,有了钱你就可以做一切,就像为了钱,你也可以去做一切一样
我仍然如常地生活着,聆听老马在这个城市里奔忙时从形形色色的渠道传给我的信息
老马很快就搬家了,那时一套很是让我羡慕的住房
在那个夜里,我们两人单独站在明亮的月光下,象是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某个夜晚
在月下,老马幽幽地说:现在我有钱了,有了自己的社会关系,可我也失去了很多
最为关键的是,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是在单位的名义下在做着工程,无论你做出多少的业绩来
给你的分配也不会有太大的突破,到一定的程度,也就失去了再努力奋斗的动力了,人生已经显得索然无味……唯一的出路是走股份制这条路
地质队现在是非下决心转制不可了,不然,马上出现的就不仅仅是几年前出现的那种危机状态了,要严重得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