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扔掉了烟,直直地看着我,眼神空洞而缥缈:“两年前,我也是个大学哔业生,有一切女人应该有的美丽和气质
可是就业的不顺和家庭的离散让我极度消沉
就在这时,有个男人答应给我精彩和幸福,于是,我们同居了
”她说得很平静,语速也很快,在常人眼里莫大的变故,她竟然一笔代过
窗外弦月如钩,一弯在水
思处燕儿缱绻,回首情已断,满城春与柳
望断阡陌长路,不见曾经雾与云,落花染尽,几载离殇,一个“难”字何以两全?
徐特立老教师维持要学德语,可他仍旧很老了
旁人都劝他不要学了
他说:“狐狸腋下的毛很少,但一点点积聚,便能做出一件大皮裘
我学德语,很大略啊,每天记一个单词还办不到吗?我虽呆板,但一天一个单词仍旧能源办公室到的
”恰是有这种积少成多的思维,五年后他粗通德文并翻译了洪量的德国的特出大作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刚走上文学之路,和所有文学青年一样,整天梦想的事情就是写出的文章能够发表
因此,一篇小文得到编辑如此青睐,它给我带来的不仅仅是兴奋,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我今后一段时间里的写作方向
那时候我文章发表的主要阵地是报纸副刊
机关报、部门报、行业报、党报,它们对副刊稿件的要求无一例外都是短小、轻松、有可读性、相对集中
如果是党报,还要注重文章表述的分寸感和较强的思想意义
编辑在发表我上面那篇文章的时候,就把最后的“姐夫有神经衰弱,上半夜睡不着,天亮又醒不过来,上路后还迷迷瞪瞪
此刻正是清晨,姐夫现在高一脚低一脚走到哪里了呢……”删改成“姐夫正是千千万万村小老师的代表,我永远尊敬他!”
桂珍就更叫人想不通了,她温柔娴静,老实巴交,一脸的娇憨很是教人怜爱,她是厂里的团支部书记,担任这个重要位置的原因是源于她的本份,当时争夺的实力派人物很多,互不买帐,谁也不服气谁,由这么个面团似的可人儿来担任此要职,争斗的双方都认帐,反正谁也没占上风
桂珍倒是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很得大家的好感
有一天我到她家约她一起去上班,一进门,只见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坐在桌旁定定地望着她,桂珍则坐在对面,低着头,红着脸,羞涩地笑着,长长的睫毛半垂着,盖住了那双春水般的眼睛,真像一朵盛开的红莲
见我进来,桂珍忙起身让坐,那个男人则丝毫不理会,双眼一刻也未离开过桂珍
呸!色鬼!我在心中暗暗地咒骂
路上我还对桂珍忿忿地嚷:那个男人咋色迷迷地看着你?真麻筋!谁知过了半年,桂珍就调走了,听说是出了问题,为了保全面子,要跟那个男人到大山里的兵工厂去工作,这种事情在城里是丢人现眼,但在大山里却能得到宽容和接纳
因为那里最缺的就是女人,能够把媳妇从城里娶回山里安家的,算是有本事的男人,出了这种问题是没有人会追究的,要抓革命,促生产,备战备荒为人民,厂里都留不住人,工厂怎么开?拖家带口地去安营扎寨是大受欢迎的
桂珍义无反顾地离开生她养她的父母,抛弃舒适的城市,跟着那个男人到茫茫的大山里去过苦日子,真看不出她竟能下这么大的决心,为了那么个男人,值得么?我们都替她想不通
听说为了这事,她母亲哭得眼睛比桃子还要大,睡在床上半个月都起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