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再玩 绝不勉强!
汉生做了半辈子”和尚”,也赚了大把的钞飘,他的父亲早已谢世,他们兄弟成了远近有名的人
听说如今儿孙满堂的汉生做了一栋漂亮的楼房,虽然已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头上也添了不少白发,但他还是没有放弃旧业,一年到头在外奔波劳顿,也许他这一生的“和尚”事业永远都不会停止
小禾听多了如许的赞美,一点儿也不感触怪僻
但小禾的课桌上,轻捷得像一只过路的蜻蜓
骆朝阳写,小禾,你的字固然不算美丽,但如何看,都像一个精巧的小密斯用心底在纸上绣花,一字,一圈点,都看得出你的心在上头行走
我经常在办公室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溜进去,拉把椅子坐下来,和她面对面聊天
那时候,我们是以朋友的身份聊天的
记得有一次,因为天冷,她在办公室来回踱着步子,我站在门口,故意不推门进去,她一抬头看到我,笑了,过来替我打开门,“进来吧
”然后帮我摆好椅子,倒了一杯热水,就象在家里招呼客人一样
那人见再无话可谈,又见二媳妇端着压好的面盆子去了厨房,也就回去了
我说,大大,你把借条寻一下,咱们把手续走了
喜顺慢慢挪过箱子上压着的一个麦袋子,再把箱子往边儿里一挪,一边揭着箱盖一边说,你妈妈走了,箱子上的钥匙寻不着了,就把合页子撬了
我说把锁子换了哩么
他说没心劲换
他摸了摸箱子里几件衣服的口袋,又摸了两边箱底,摸出了一份交通事故调节协议书的复印件,一个身份证,一本计划生育常识宣传小册子,还有那张从塬川营业所领出两万二千元本应由他写而我代笔另外三人签字作证的领条,就是不见守忠写的那张一万元一分利息的借条
我想,那天到我家,他让我看他夹着重要飘据的电话本,就根本没有守忠的借条,早丢了还寻啥哩?我说,大大,以后给你买个小小的铁盒子,把有用的东西往里面一放,锁了再锁到箱子里,安全放心
他说,唉,娃娃,你妈妈走了,我麻烦着啥也不爱弄么
他过去开了东面的窗子,开了衣柜,站着想了半会儿,掏出一件衣服,在兜里摸摸,顺手放到左面的面柜上
在他掏着一件一件的衣服如同屠夫扯猪肠子的时候,我上去察看油罐上面的木盘儿,坛坛罐罐中间的空档,奔马自鸣座钟的上部底部以及内侧部
我仅是垫脚伸脖看看而已,根本不敢用手去摸,到处有尘土,积得盖住了东西的本色,似乎两三年没人擦洗
他在仍然坚持,不像装模作样,我也就上炕耐心等待
东北的冬天有多冷?要比电冰箱的冷冻室还要冷的
冷冷的寒风一刮,把满山遍野的绿草刮黄了,把枝头上的绿叶刮落了,刮得原野上光秃秃的没有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