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青鱼、海螺和贝壳的繁殖能力如蟑螂如苍蝇如老鼠,生生不绝,无论人类使出何种手段,均活得兴兴旺旺,滋滋润润,可不要再被我们吃得绝了种,那样就真的只能吃蟑螂苍蝇老鼠了
6.你若将过去抱的太紧,怎么能腾出手来拥抱现在
一片长得很健康的草,禾麦草,年轻,鲜活,张扬
一墒一墒的生命,挤挤挨挨地拱起,翻卷上来又翻卷下去,如汪洋,如碧涛,自然的波浪式,一浪一浪的绿色的欢笑,裹挟着微风,扑过来,呛人一大口绿色,呛人一大口不自在
它们接着又笑,又跳舞,像小孩子一样,目空一切
又像是森林边悠闲吃草的麋鹿,它那鲜嫩的肉已在狮子饥饿的双眼里烧成一团火,却意识不到自己的处境
我站在田边,用拇指肚刮着镰刀刀刃,指纹与刀口运行的方向不同,哧——哧——哧——,如狮子扑击前的喘息
新打的镰刀,冷森森的蓝光,刺眼,让我在春天里打着异样的冷颤
我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是猎物过于柔弱,捕猎者太自信,或是出于不忍,都不像,草却越长越像我的一种情绪,就这么像柔软的头发从某个美丽的额头披下来,末梢搭到身体内的某个深处,而每一叶又是那么锋利的剑,刺得心里血花四溅,刺得人想逃离这个阳光明媚的春天
还记得有个诗人曾把我的这种情绪比作一条蛇,说它潜行在无边的暗夜里,不知它爬去的方向
抬头看着南方的青山,默念,我的草,我的方向,无法跨越的距离
我不知道这种情绪在世上有几个个体,有多少人像我一样,拿着寓言一样的镰刀,正准备割有深刻寓意的草
隐约地,我有点想通了我怎么忽然就来到了田边,像无意识一样
人生,能有几段如许沁入心尖的悦心回顾?本来咱们大局部时间,都被油盐酱醋的烽火劳累,吹得乱七八糟
要不是生存负担的抑制,谁愿相互辨别太久?要不是晚上卸下白天的劳累与重驮,也罕见回顾起几段酸甜连片的过往
生存即是如许的调皮,老是让你觉得十足都无从处置的功夫,老是让你觉得本人真的就掉进辛酸里去了而爬不出来时,却寂静的给你一份欣喜
在你发觉最失望时,让这份欣喜寂然砸向了你
让你连泪液都顾不得擦,就傻乎乎的咧嘴绝倒,笑的泪液满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