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去,雨下过来
一年一年,我是大姑娘了
娉婷地挑着满满的一担水进了海子叔的屋里
海子叔呵呵地笑
梅子啊,海子叔该怎么谢你啊
不要哇
阿妈说了,海子叔是好人
帮海子叔挑几担水算什么呢
银铃般的笑声,落进塘里,溅起鱼花无数
最近被一些事压得喘不过气来,就萌生了回家一趟的念头,把个请假条往领导办公桌上一扔,有些迫不及待地撒腿就走了
这一次,我并没有犹豫,早就有了这样的计划:爬上山顶,找个草甸,躺下,看一阵子云,睡上一觉,醒来再走
交战搜集这么些年,我仍旧是我,维持着我的喜好与风气,对于少许不是很伤风的新实物,我就不会奢侈精神与功夫关心,你不妨说我这是不与时俱进,但我感触不去关心那些实物并没有妨害我安康进取的生存
搜集是把双刃剑,它赋予咱们反面消息的同声也搀和着少许反面力气,比方耳食之言的流言,散步在搜集里稍不提防就会招黑引入漫骂,给咱们生存填补不少烦恼
以是运用搜集,仍旧精心为好
一个和父亲要好的老木匠在给父亲做棺椁
木锯拉动,我的心也在反复切割,纷纷飘落下来的白色锯末儿,似乎苍白血液
父亲有没有在病中想过,有一天他会被放在这个沉重的棺椁中呢?四周一片黑暗
没有他喜欢的老曲酒,爱看的皮影戏,更没有了老朋友们的问候
这一天,我守在他身边,明天,再也不会摸到他了
一天前,虽然父亲不能说话,但他活着,我高兴
仅仅一个瞬间,父亲温热的身体就没有了温度,而我还能摸摸他的脸,也能得到些许的满足
今夜之后呢?这个真实存在过的躯体就不在了?疼痛又一次袭击了我,我无法让自己安静地跪在父亲灵前
想跑出去,跑到很远的一个地方,一个人,放声大哭,哭它个天旋地转,昏天黑地
又一个白天急促来了
院子里的那些植物刚刚睡醒,叶子上还滚动着清凉的露珠
有生命的东西张扬着自己的浓绿
那是一个鲜活、动感的世界
在小院四周的墙上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亲人送的花圈,在晨起微薄的阳光中泛着寒心的白光
朱红色的棺椁像一个看淡了生死的智者,沉稳而平静
它对将要被它拦入怀里的这个人,一无所知,也不想做丝毫了解
于它而言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
“大理四百八十寺,都在楼台烟雨中”
曾经恢宏气象,在时光的渡过中成为人们口耳相传的故事;千年后的前朝遗韵,也已经化作处处难寻的踪迹
然而创造的热情,在新时代的高原丽日下重新勃发出来
文化的复兴与升华,在曾经创造辉煌的大理人民身上是一种永远不会退色的传统
奇迹必将诞生在苍山亿万年俯视的洱海之上,重新掀起震惊世人的、凝固的千尺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