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两旁,隔着一道又宽又高的铁门,分列着两棵千年古树,像两个巨人日夜把守着大门
那两棵树是桢楠树,西南有名的一种珍贵树种
高高的树干笔直地刺向苍天,向四方八面尽力伸展开来的树枝像两把巨大的华盖将足下的土地罩在其中
它们在半空中紧紧靠在一起宛如一对亲密的恋人
对于粮站这样重要的地方来说,两棵古树无疑极好地充当了警卫的角色,让人敬畏
四周是一人多高的围墙,上面插满了尖锐的玻璃碎片
大门里侧的柱子上栓着两条凶狠的大狼狗,不怀好意地盯着过往的行人
这样的保护措施是完全必要的
因为粮站是全镇人民的胃,它的安全关系着大家的肚子问题
在我的印象中好象没有发生过一起偷盗事件,即使是在最饥饿的年代也是如此
音乐与水
水与音乐
音乐与万物
万物与万万物……百溪交汇成水,水便奔涌成河
河的蜿转翻腾磨擦出原始的旋律--从这个寰宇里倾淀而下的音乐早就如此诞生
早于人类的诞生,早于地球的诞生,早于太阳系,早于宇宙
如果,宇宙的生命用一天记
那么,音乐很可能就是宇宙生日的前一天寂寞地来临
但是,这些谁先谁早的俗念并不重要,音乐也不在乎所谓的“排名排序”
这,等同于河之顿悟、水之恩赐
河水一直就这样缓缓地流动
?恰巧要有水上浮游的桦木象一支支银亮的箫,悠扬的曲调吹出两岸点缀的村庄
此时,河上的红日就在苇子的顶端
金色的光很柔和地斜照着河面上的万物
那光,那绚丽的光融入周边的云,于是云也成了橘红
这轮夕阳就这样挂在天上,静静地、慈善地、公平地铺射着最后的一抹余光
风,也细小得不能再细小了
这恰巧使那在红日下的苇子轻轻地,微醉似的摇动着
而这些景致都统统融入这音乐的河水里,沐浴着音乐的光
初春时节,河里还没有多少水,浅浅的河水静静在躺在河床里的低洼处,更多的地方,则显现出了大片大片的沙洲,沙洲旁边还有很宽广的洲地,沙地里长着一些青草,不高,仅能没膝
草丛里还长着一些蒲公英,这时候正是晚春的时候,沙地上的蒲公英纷纷开出了淡黄色的花朵,没有风,沙地里的蒲公英星星点点的顺着河河的走向,一路盛开着,弥漫了我的视野
它们的颜色,渐渐地遮住了石头的泥土,让人感觉到村庄有一种不曾有过的安详
那感觉,仿佛是亲人们坐在门前的大树下,静静在注视着你的身影在他们的视线里,越来越近
人假如穷了,在闹市也没人上门
肺癌晚期,广泛骨转移——医生的诊断如同一张标准意义上的死亡判决书
自去年十二月诊断出这一结果以来,父亲已经经历了三次化疗,一次放疗,直到身体脆弱到不能再承受任何医疗手段,只能黯然地转院回家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