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ヘ一5519ヘ一0062】艺术没有谁超越谁,但是要在笔墨中展现更多的个性自由,流露出鲜明的个人精神气象,确实需要另辟蹊径。于是,五代末宋初石恪首开风气之先,“纵逸不守绳墨”。北宋苏轼明确提出“论画贵形似,见与儿童邻”,开始为文人画张目。再到米芾、米友仁父子的“墨戏”,已经初步形成了迥别于院体画的风貌,甚至颇有点数百年后西方印象派的意思了。
天生一个梁楷,我是疯子我怕谁,在取法前人“纵逸”“墨戏”的基础上,从院体画中反叛出来,大笔淋漓,横涂竖抹,为写意画开辟了更广阔的道路,也为文人画注入了蓬蓬勃勃的新鲜血液。
时代也呼吁出现这样一个梁楷。艺术本就该是活泼泼、鲜灵灵的,不能在某一种套路、程式中框死。院体画的审美和技术发挥到极致时,也就需要开辟新的审美领域。艺术的创新,也不能是毫无规矩,任意涂抹的荒率表达,就像今天那些画技很渣,靠耍把式博出位的“大师”们那样。而应该像怀素那样,“虽率意颠逸,千变万化,终不离魏晋法度故也”。梁楷经过千锤百炼,经过广采博取,有功夫在身,有法度在胸,所以能“从心所欲不逾矩”,所以能把心性畅快地倾泻到笔墨中,画出一个个鲜活生动、意蕴丰富的艺术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