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乘二号电梯下至坝底,来到大坝下游一侧,站在狭长的尾水挡墙上,仰望与峡谷肩齐的大坝,比在坝顶上看还要雄伟。目光变得吃力起来,攀岩一样攀爬着。那壁立的背后,水隔坝而望,脸若青铜兽面,但又十分温驯,像动物园里的老虎看你。
当年作为黄河第一坝,抛开别的不论,单单就坝的雄伟而言,在那个裤带紧了又紧,把肚子勒成小蛮腰的年代,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坝壁上“黄河安澜,国泰民安”八个大字,就是对那种骄傲最好的抒写。
“安澜”了的黄河,在我第一次光顾三门峡的那个上午,大坝上下一派祥和平静。在尾水挡墙发电区一边,下泄的水与库区的一样绿,一样的波澜不惊,一个个四平八稳的旋涡,翻上来又翻下去,打远处是看不出来的,几乎听不到喧哗。